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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小姐是宝藏

【叶英x你】依山观澜

填旧坑了,是十年后剑网三里的某位旁观人追寻曾经发生在云裳羽衣里的故事。

BGM:依山观澜-河图



我是藏剑山庄弟子,名唤叶枕,天宝四年正式拜入正阳门下。师父为人清冷淬心于剑术,常年打坐于天泽楼前,往来前庭静心弟子芸芸只若院中海棠零落而岿然不动,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四季剑法万物观心的大成境界。
直至某日我终于问出这个藏于心中多年的疑惑,师父只告诉我,他在等一个人。




藏剑家大业大,山庄建得也大,我刚来的时候就失了方向,兜兜转转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大庄主叶英。
“我是山庄新来的弟子,不小心迷路了……”我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一路上在心里准备了一万遍的台词,心说入门第一天就误了时辰可如何是好啊。
我等着挨骂,不料大庄主反应却有些异样。他闭着一双眼睛我看不太真切,似乎是有一瞬间的愣怔的。
“大庄主,是不是我刚才的话中有不妥之处?”
“无妨,想起一些旧事。”顷刻他便已恢复如常,理了理下摆站起来。
一头白发高高束着,额前一朵五瓣梅花。
这便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叶家家主了。

门派字号正阳,乃正天之阳,自是大庄主的门下,叶英他老人家正是我师父。我入门第一件事就是问师兄师姐师父为什么叫做庄花,早在我尚在稻香村时就着实为此困扰。师兄师姐显得尤为热情,其中一个抢先开口,清清嗓子端起吟诗作赋的腔调:“落花是花,飞花是花,枝头含苞也是花。当然,你也是花。”
随即哄作一团。
这句话我听来有趣,遂刨根问底。
“此话为多年前山庄一位门客所出,被弟子们口口相传。原本意不在此,久而久之这名号却也逐渐叫了出来。”
“门客?”我不曾知道藏剑尚有养客之风这种虚浮之物,多有疑惑,语毕却感觉到人群中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与其说是门客,不如……”那起先兴奋的师兄此时却是黯淡了下去,神色里不知是遗憾还是惋惜,似乎有话想说。
最后却是叹了口气。




这山庄里看来是有故事。
我打探过一二,山庄里的前辈都知道曾经有个“极美的女子”,经常换不同的装束造访,他们都是认识她的,只因庄主下令但凡她来到山庄就要通报。师兄师姐们不再与我细说,我便也不再追问,每日省身习剑倒是过得充实,不想再次靠近这团迷雾却是比料想中来的快得多。
我初学铸剑,师父带我上集市寻小铁与五行石。起初我多有抗拒,不过是出于为师父着想。我深知师父乃喜静之人,市井之地过于嘈杂,恐会引起不适。
意外的是师父似乎并不讨厌,对此处更像是阔别许久满怀思念的旧友。
“前方不远处有个摊贩专卖从西域进来的物件,经营了许多年头。你若是有兴趣,便去看看。”
我惊讶于师父对这里环境的熟悉,不仅是矿石日需等,哪里有卖糖画面人、哪里有卖胭脂首饰都可以说出一二。
这糖画胭脂不是孩子就是姑娘喜欢的。二师叔曾与我说过师父自小不喜外出,看来不是小时候摸出来的轻车熟路。
哦——我心中有了猜测。
我们采购完石料,刚踏出交易行半步便听见西边传来异常鼎沸的人声。我好奇十分,师父告诉我那是西市的乐舞表演,西市是城中最热闹的地方。
摸约是见我想去二字已经快写在脸上了,师父旋即在我身前开道,在熙攘的人群中辟开一条小径领我往西市去,动作极为自然熟练。我心中打趣:莫不是师父常带心上人来逛集市吧?不过倒是没有说出口来,我来到山庄已有些时日,却从未见过或听过师父沾染过什么红尘世俗。
我揣着满肚子疑问跟在师父身后七拐八绕,不多时便被一阵浓郁的香味勾出了口水,不用去瞧就知道是西域的羊肉串,登时忘了刚才自己还在琢磨些什么。
师父感觉到我停下,转身向我。我正忸怩不知如何开口,却见到他鼻翼翕动,旋即了然地笑笑,丢了一袋碎银给我:“昼食尚早,去买一些我们作零嘴吃。”
我真想给我神通广大的师父他老人家跪下。
“多谢师父!——师父您吃辣不?”
问是这么问,但是想来江南人家适口清甜不喜重盐重辣,我正同肉串老板说不要辣,师父清澄的声音却从身侧响起:“无妨。”
今日这一道真是处处有惊喜。
这趟行程快要结束,师父带我去群玉楼吃饭。这里是扬州最大的酒楼之一,店小二见到我师父去里面通报,掌柜的竟亲自迎了出来。
我不经再一次感慨藏剑山庄财大气粗。
“叶公子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掌柜的似乎和师父相熟,一路引我们上二楼雅间,又招呼道,“好久不曾见到公子了。”
“老板,你认识我师父呀?”
掌柜的先前就频频望我,这时候好像松了口气,给我倒了一壶茶:“原来是高足。”
然后又转向师父:“她还是没有回来。”
嗯?什么?
我茫然地抬头四顾,只见到师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轻回应:“嗯。”




掌柜的后来又讲了许多从前的事,我坐在一旁安静地听。
她显然不适合说书,讲得比故事抽象又比诗画更模糊,情感却是真实且溢满的。我觉着有点懵,好像就要抓住什么,又说不清是什么。
回去一路无话,我心乱如麻燥得很,快回到山庄时按捺不住开口问:“师父喜欢逛集市吗?”
师父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并没有在意我的突兀,自然地回答:“看和谁去,去做什么。”
“呃……”我倒是没想到这个答案,自讨了个没趣。师父似乎感觉到我兴致怏怏,顿了一会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师父是说……”我慌忙摆手,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却又立刻被师父突然的开口震回去:
“小十一。”
“啊?”
“海棠开了。”
我抬头,满目的海棠花把山野染成胭脂块。
水天无色。
“开得真好啊……”我喃喃自语。
师父站在清风花影中,认真地回应:“这还不是最好看的样子。”

师父所说的最好看的样子未必真的是指这景色。一是因为我觉得这实在是已经很好看了不能够更好看了;二呢,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根本看不见。
我逐渐学会不再去纠结一些看上去就知道有故事的琐事,比如现在,不知道问谁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放在心里又死惦记。往昔嘛,该记得的人记得就好,旁的自个儿偷猜猜就行了。
但是偶尔还是会问一问比如为什么山庄里一直请了位专做糖葫芦的糕点师,我入门前这儿没人吃糖葫芦,这糕点师就这么白拿了好几年工钱,直到我的出现才给他无聊的生活添了点事做。
春去夏至,江南空气湿润闷得慌,弟子们做勤修不辍在门前打坐各个头顶冒汗。
嗳,可不就到我表现的时候了吗?
我虽不是武学世家出身,当年行走稻香村时幸得高人指点学了个一招半式,打架不行当生活技能还是够的。
“师兄师姐来来来,我给你们看个大宝贝。”
我招呼来兄弟姐妹,伸出手运转内力,掌心上方的水汽形成气旋逐渐凝结成了冰雪。
“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十一师妹你原来这么厉害的!”
我被夸得天旋地转喜滋滋的,再抬头不知师父什么时候竟过来了。师兄弟们连忙散开行礼,我正过身作了一揖:“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是我向你请教。”师父一摆手,一股柔劲将我托起,“早听闻有江湖秘术能用内力使水汽凝为飞雪。百闻不如一见。”
“师父过奖了!”
我被师父夸得飘飘然,膨胀了一整天,日落回屋时二师叔喊我几声都没听见,最后还是他亲自追上来问我白天的事。
“嗯?小师叔刚刚也问了我这个问题,怎么了吗?我感觉师叔你们好像都对这个特别在意……”
“哦……大哥他其实寻这种秘术很多年了。”
师父寻了这种秘术很多年?
此术大成虽能自创一派,略懂皮毛几乎只有清凉解暑和观赏之效了。师父寻它做什么?
“唉……旁的我不多说,我要外出一趟,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师父。”二师叔塞给我一个小木箱,转身出了门。
“一些旧物,我帮他找回来了。”




我最后是在西湖边寻到师父的,月光泼在断桥上,影子深深浅浅。
“二师叔要我交给您的,说是帮您找回来了一些东西。”我把箱子交给师父,站在一旁听候发落。
师父没有支走我的意思,手轻轻抚上箱子,明明只有片刻我却直觉师父在心里走过很久很久。那双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明晰,常年练剑留下的茧又添了几分凌冽。半晌,他指尖勾住插销,指节略微用力打开箱子。
我紧紧盯着,里面有一卷画轴、一只玉雕做的坠子、一张叠好的信笺。
师父逐一抚过它们,脸上看不清表情,最后来到那封信笺上,停下来,好像不知道这件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师父把信笺拿出来,失明让他无法辨别这物的来历,“这些是我闭关前留下的,我在剑冢时天泽楼遭方宇谦入侵,很多东西在当时就零落了。画像和玉坠我心中有数,只是不知这信是哪一封。”
“好。”
我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展开,入眼是一行娟秀的字迹。
笔迹的主人一定生得十分好看。
我看着这行字,觉得似乎入门这么久以来一切的疑惑都被解开了。
是群玉楼老板娘回忆往昔,字句间有意无意略过的名字;
是每每造访,藏剑山庄主人的特别关照;
是师父熟捻地穿梭集市人流,对胭脂水粉的了若指掌;
是一直为她备着的糖葫芦糕点师,埋在树下的花雕酒;
是师兄说起从前那位“门客”时的欲言又止;
是想要为她封住冰雪,是开在海棠花里最美的样子。

从前听闻藏剑的剑,抛下喜怒悲欢,沉淀岁月流年,依山观天澜,无人与为伴。
我想起来今夜刚寻到这湖畔时,师父好像在对着月亮轻声说话。
他说的是:这月光甚好,我一直在等你来,与我看这月色。


“写的是什么?”师父头一次露出了也许能够叫做迫切的情绪。
我一字一顿道:

“依山观天澜,我愿为伴。”














“今日,你们每人问我一个修炼上的问题。”
来年又是开春,练剑打坐日日大相径庭。师兄弟们争先恐后,奇穴怎么点,配装怎么弄,风车怎么转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头叽。
“师父!”我高举起手大声喊,“您每日在门口打坐时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那是我记忆中师父第一次睁开那双眼睛,眸子里雾暗云深。我心知他双目已眇,却又觉得他是在看向什么地方。
我正襟危坐要听师父为我讲述每日在天泽楼前海棠树下打坐中的悟思道理,什么化四季为剑法,是以为四季剑法云云。闻言几号弟子皆是肃然,却只听见他轻轻道:

“我在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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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啦!这是什么性冷淡路线呀!
放了很多手游里面出现的细枝末节,当彩蛋找找吧ww
玩云裳:我爱庄花
玩剑网三:(野外被疯叽团转死)藏剑是什么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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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是……师兄笑了笑,欲言又止。

他那时一定想说:我们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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